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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49章 前世慘死的原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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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死亡的記憶很模糊。

司凰記得自己遭受了很多的折磨,也記得對自己造成過傷害的人,連失去意識前的幾分鐘,身體被蛆蟲爬行啃食,枯葉掩埋自己破敗身體上的觸感都能夠記得清清楚楚。

唯獨不記得,她到底是因為什麽死的?記憶的深層就好像被上了鎖,又像是被強行的抹去,徒留下一片令人空虛的茫然,每每去深想去深究的時候,就好像身處在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中,走不到盡頭,也不知道哪裏是入口出路,未知的深淵能把人逼瘋。

以她前世的發展和價值,已經足夠步入外國的國際大舞臺,卻最終被扼殺在道路上。

司樺為什麽要這麽做?怕她到國外發展就難以受控制了?還是一時興起,看她不順眼,覺得用得不順心就抹殺掉?

這個問題,司凰想過,卻想不到答案。

在沒接觸到特殊血統的人群前,她沒這方面的意識,也沒往這方面想,很多事情也想不通。不過自從對這方面有了解後,她就覺得有些事加入這群不合理的存在後,不合理的事也變得明了起來。

前世,她的記憶絕對被人做過手腳!

猶記得好幾次,她一覺起來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。

一開始還以為是被催眠,被人偷餵了至幻的藥物,就算心裏再憤怒驚恐,也無能為力,能做的就是對人對食物方面更謹慎,每日過得都如履薄冰!

直至死亡,除了司智韓那群傷害過她的人外,她隱約還能想起的就是一雙含有紫芒的眼睛,以及女人很模糊仿佛失真的聲音在述說什麽。

到底說了什麽,司凰一個字都不記得,不過潛意識告訴她,那些話都不是什麽好話。

自己的死和女人有關!

“嘶,好痛啊,你快點放開我!”

司凰低頭看著說話的年輕女人。

因為和東娛傳媒的事,才關註了一下這個女人。

第一次在電視裏看到她的時候,印象說不上好,但是絕對不壞,就覺得這的確是個非常有魅力的女人。

現在想來,她才發現一絲不妥。

如果歷史沒出現意外,那麽前世米露也是東娛傳媒的臺柱。

這樣一個女人,就算前世和自己沒過交集接觸,同為藝人的她不可能沒見過米露,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!

【嘖嘖,這點小伎倆就想迷惑陛下,真是在祖師爺面前班門弄斧——不自量力!】五寶從司凰的口袋裏探出腦袋,語氣很囂張卻還是掩飾不住心虛。

它在心虛什麽,這時候司凰也懶得計較。

被她控制住的米露突然還手了。

一米七八的身高比司凰還高一厘米,一雙長腿看起來相當漂亮,不過這會兒弓膝踢過來的力道是和漂亮程度相等的兇猛。

司凰的反應很快,一只手就擋住了她的膝蓋,下手再沒有半點留情,用力一捏一提再一扭,就把美女差點弄骨折。

幸好米露順勢扭身,才免了自己腿骨遭殃,不過骨頭沒折,劇痛還是止不住。

她瞪大眼睛,眼睛裏面都疼出眼淚,“好端端的我惹你了嗎?不樂意和我玩就不樂意,下這麽重的手你還是不是男人!?”

司凰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,不是她主動來招惹,自己又怎麽會發現她的不正常!

這笑容既冷又惡,跟地域走出來的魔鬼一樣,卻沒有絲毫的扭曲,反而邪惑得讓人心跳加速。

米露吃驚她的變化,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行為觸動了這人逆鱗,竟然把人惹怒到這地步,那眼裏的殺機是實實在在的,絕對不是生活在和平環境的普通人會擁有的眼神。

什麽娛樂圈去小紳士,什麽溫柔貴公子!通通都見鬼去吧!

這氣勢,這身手,還不受自己的影響,怎麽可能是普通人!

米露心底也浮現一絲害怕的情緒,感覺這次自己真的提到鐵板了。

她心思轉動,臉上已經露出求饒的弱相,“是我錯了還不行嗎。”見司凰的臉色沒有任何的好轉,她更伏低做小,“我不該喜歡你,以後見你就繞道走,絕對不在你面前礙著你的眼了!”

話才說完,她的下巴就被人捏住了。

捏著她下巴的手指指腹皮膚比她的臉蛋還光滑溫潤,不過力道就像鐵砧,每一根捏著的地方都疼得不行。

米露還沒被人這麽粗魯的對待過,心裏又氣又怕還有點委屈,瞪著司凰的眼神也充滿了覆雜。

“你很喜歡我?”司凰問道。

這個女人,求饒的時候還不忘繼續擺人一道,如果真的是正常的男人,能有幾個逃得過她的誘惑。

前幾秒說喜歡還說的那麽順,被當事人一問,米露卻有點說不出口了。

司凰不介意,她笑彎了眼睛,嗓子裏像藏了世上最醇香的美酒,每個字眼從裏面冒出來都被浸泡過似的,有著絲綢一般的柔滑華美,又溫柔得能把人溺斃了。

“我們換個地方去玩玩。”

米露一個恍惚,背後冒了一層冷汗,察覺到自己真的惹到大麻煩了。

“今天我有伴,不能陪你,不如下次約時間怎麽樣?”她敏銳的察覺到,今天絕對不能跟司凰走。

司凰笑著斜睨過來,“自己走,還是我抱你走。”

每一個字眼都給人最美的體驗,仿佛被人深情的珍視對待,不過米露卻從那雙墨綠魔魅的眸子裏,看到了子夜深海的危機。

她要是真的溺進去,絕對會被潛藏在深海裏的海獸給撕成碎片!

怎麽辦?怎麽辦!

打不過,迷不住!

米露突然扯開自己的裙子,然後大聲尖叫:“不要!救命啊!司少,你不要這樣!”一邊叫,她看準時機就往大門跑。

眼看就要越過司凰,以為憑自己的身手拼一拼能跑過去,結果眼睛還沒看清楚怎麽回事,腹部傳來劇痛,後背就狠狠撞在洗手臺的邊緣。

“啊!”

這回米露真的哭了出聲。

一擡頭就看到司凰走過來的身影,臉上藏不住驚怕。

洗手間的門被推開。

聽到聲響的司凰側頭看去,見到幾個熟面孔都在。來得未免太快了,讓人不得不懷疑這裏面的蹊蹺。

站在洗手間門口的一群人神色驚訝,顯然裏面的景象和他們想象中的有點出入。

“這是玩哪一出?”段七晝打破了詭異的寂靜,驚異的盯著司凰,“我還以為你會很快就出來。”

他一開口,其他人也回神過來。

就眼前的情況來看,他們還真不好猜之前發生了什麽。

米露明擺著慘遭蹂躪的樣子,下巴的指痕、哭得可憐,跌坐在地上好像都站不起來。

司凰就站在她的面前,看起來完好無缺,就是氣勢上有點冷。

這是強迫人家美女?還是厭棄人家,動手打人了?

無論是哪個,作為一個男人,都讓人不齒。

面對段七晝的詢問,司凰笑了一聲,“米露想玩點有趣的游戲,我正在陪她玩,”頓了下,接著看向他們,“玩得正精彩的時候,你們就來了。”

這麽說,還是我們打攪了你們好事了!

不說別人是什麽反應,就算段七晝也沒想到司凰會這麽回應自己。

一看司凰和平日不太對頭的神態,冷得透出艷麗的五官,笑起來既危險又蠱惑人。

段七晝就想起來了第一次見到司凰的情形。

這人是生氣了!還是很生氣的那種!

他眼裏閃過一抹戾氣,掃過米露的眼神滿是不爽快。

她憑什麽也能惹得司凰露出這種表情!

“玩什麽有趣的游戲,把人玩成這樣。”說話的是李哲。

司凰好像沒聽出對方語氣的不信,隨意的擡起鞋頭,在一群人抽氣聲中,勾起米露的下巴,“飼主和女奴的扮演游戲,玩起來的確很有很意思,無論是我還是米露都樂在其中。”

鞋頭突然用力,壓迫著米露的喉嚨,司凰溫柔的問她,“你說對嗎?”

米露臉色憤恨又驚恐,一張嘴卻被喉嚨的刺痛刺激,所有的話變成一連串的咳嗽。

這瘋子!

李哲等人都覺得自己看錯了司凰。

這哪裏是一塊溫潤的美玉寶石,分明也是一頭披著美麗純潔皮毛的兇獸!

“夠了!”一直沈著臉的王瑾崇怒喝,“她是我的女伴!”

司凰表情做出適當的驚訝,收回腳,“我還以為她是專門為我來的,之前沒再廳裏見到,專門跑到男廁就為了向我告白,邀請我玩游戲。”

一句話讓王瑾崇的臉色更黑沈,可他找不到理由去怪司凰,這話裏話外聽起來的真相就是米露自己不知廉恥的來勾引偷吃。

“把責任都推到女人的身上,不太符合你表現出來的作風。”

司凰輕輕搖頭,“我願意對她負責,那麽能請你把她讓給我嗎?”

“對她負責?!”王瑾崇還沒有說話,段七晝就走了出來,“你沒開玩笑吧?真看上這個公交車了?”

這話一出,就被王瑾崇瞪過來。

什麽公交車!怎麽說話的?米露是公交車,讓她做女伴的自己算什麽?!

司凰笑道:“她很有意思。”

這話算是承認了段七晝的詢問,後者帥氣逼人的臉龐瞬間黑了鍋底,虧他之前還在李哲面前大打包票,說什麽司凰肯定不會被女人給迷住!真是看錯他了!

段七晝生氣的樣子,就好像想沖上來和司凰幹一架。

不過真應該幹架的不是他,應該是王瑾崇才對。看著段七晝滿臉怒火的模樣,讓本應該生氣的王瑾崇有點莫名其妙,反倒有點氣不起來了。

他目光越過司凰看向米露,本來還有點興趣,也被段七晝的一句話給磨滅了。

“你要就給……”

“No(不)!”米露緊張之下,嘴裏喊出的不是中文,一連串流利的英文,“He''s、a、pervert,don''t、leave、me(他是個變態,不要離開我)!”

她說英文帶著古怪的口音,不是說得不標準,反而抑揚頓挫得有種古老貴族的風格魅力。

司凰的眼神更深邃不見光。

這種說話的語調,好像也在記憶中出現過!

她更加確定前世的米露絕對和自己有過交集,她的慘死也沒想象中的那麽簡單。

這個人,她必須抓在手裏。

不等王瑾崇那邊有反應,司凰就蹲下身,利落的一掌劈在米露的頸項,將人打暈過去,轉頭對王瑾崇說:“把她給我,算我欠你一個情。”

她不想再浪費時間。

王瑾崇面色微變,似乎在考慮司凰的話。

“什麽時候你的人情變得這麽廉價。”一道清冷的嗓音突如其來,讓聽到的人都覺得一陣透心涼。

在場的人都色變,轉頭朝後方看去,見一個高挑的身影慢慢走過來。

“竇二少怎麽來了!?”

“有邀請他,不過我還以為他不會來。”

“剛剛他說的話,是對司凰說的吧?”

幾人的議論聲響起,然後自覺的讓開了道路,讓竇文清走近了司凰的面前。

一雙冷冽的眼睛藏在黑發後,也遮不住那如冰如雪的冷漠視線,先在司凰的臉上停留了幾秒,然後掃過地上昏迷的米露,“就為了這個東西?”

東西?

竇二少一向對人冷漠,也冷傲過頭,向來對看不進眼的人連評價都沒興趣,今天怎麽一開口就埋汰人了?

不等司凰和其他人反映,接著又聽到竇二少說:“也不怕臟了自己。”

赤果果的嫌棄!

司凰微抿嘴唇,眼裏閃過一抹煩躁。

【陛下,冷靜,冷靜!】五寶的聲音適時的在腦海裏響起。

她輕輕吐出一口氣,斂下眼睫,遮住眼底的情緒,慢慢平息內心的情緒。

不急,不能急。

剛剛她的作為的確太急躁了,對於不熟悉她的人,或許還不會惹出什麽懷疑。不過面對的是竇文清卻不行,不說這人是不是真了解自己,以他的個性來說,既然站出來說話了,就說明他對這件事上心了。

竇二少一動,牽動的是更多方的註意。

“玩玩而已。”再次擡頭,司凰雙眼恢覆平日的色澤,不細看不太看得出來她眼睛並非純黑。

竇二少卻沒有放過她,“差點玩出一個人情債。”

司凰聳了聳肩,笑得不太在意,“都說玩玩而已。”

這回是個人都聽得出來,她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再多說。

敢不正面回應竇二少提起的話頭就算了,還明擺著敷衍了事,這膽子不是一般的肥,偏偏竇二少沈默了兩秒,竟然沒生氣發作,還邀人同行,“跟我走。”

男廁的確不是個好談話聊天的好地方。

司凰又看了還靠著洗手臺昏迷的米露一眼,就擡步走了出去。

其他人也沒想繼續在這裏呆,王瑾崇讓侍者解決米露的問題,就隨著大眾一起返回聚會大廳。

“沒想到竇二少和司凰的關系真不錯,能被竇二少這麽對待的人,除了秦爺外也沒幾個了。”李哲低聲道。

段七晝冷哼一聲,想著剛剛自己說話,司凰不聽。竇文清兩句話下去,司凰就放棄了米露,就特別的不痛快。

王瑾崇則盯著司凰和竇文清的背影,有點後悔的情緒冒頭。

如果剛剛答應快一點,用個沒關緊要的女人,還司凰的一個人情債好像不錯!

誰想到司凰的人情債,會讓竇二少都這麽在意。

他們一走,男廁這邊侍者正在打電話,準備喊人把米露帶去房間。

誰知道,原本應該已經昏迷的米露卻突然睜開眼,不顧侍者的勸阻,扶著後腰忍痛一步步的快步離開。

她也沒有發現,自己的身後多了個小尾巴,一只雪白嬌小萌態十足,奔跑速度完全不能和正常倉鼠相比的五寶鼠。

【將功補過!將功補過!要不然陛下生氣起來,是非常恐怖的!】五寶一陣心虛發顫,想到剛剛司凰的狀態,就覺得自己目前辦得這事必須辦得完美無缺!

一回到聚會大廳。

由於竇文清的到來,氣氛顯然和最初又有變化。

二樓的座位。

司凰和竇文清坐在一處。

她已經發現了,這聚會的二樓是太子爺們才能上來的地方。

現在她被默許上來,或許有竇文清的作用,卻也證明她正式入了這群太子爺們的眼,被他們認同到平等對待的位置上。

只是現在她最在意的已經不是這些。

“叮咚”一聲。

酒杯落在桌子上的聲音。

司凰看過去,對上竇文清冰涼的視線。

站在竇文清身後的柴亮眼皮一陣抽。

敢在二少的面前走神!這位司少的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!

這麽想的不僅他一人,周圍都默默觀察他們的其他人也很驚訝。

“閑得有時間來聚會,”竇二少開口了,“卻沒有時間請我吃飯?”

他語氣沒什麽情緒。

不過言語的內容分明是責問。

這麽說,好像的確是司凰的問題,明明說好有時間就給他電話,約著一塊把那頓欠下的飯局解決了。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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